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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机器不再只是工具

我们又该如何审视它们

由郑宇高创作的影片《智械之翎》通过实验化的视听手段，以AI的视角讲述与人类情感的变化，并以视觉元素构建生理的感知，构筑对未来的一种想象。

影片荣获北京大学生电影节最佳实验短片奖项，入围北美国际青年电影节，Pune Short Film Festival, MIFW, Toronto Multicultural Film Festival, SIMFEST等国内外电影节。

今天我们有幸邀请到中国传媒大学数字媒体艺术（数字影像与网络视频方向）专业学生郑宇高来和我们分享一下影片的创作历程。

1、 您的创作灵感来自于哪里？

我之所以想做一个关于AI的软科幻片，是因为在2021年初了解了几款人工智能的虚拟伴侣，才发现人类的技术在文字层面已经基本做到电影《她》中的互动反馈了，同时也调查到因为疫情的原因，很多人用上了虚拟伴侣，所以便创造出了影片的主角-零。有趣的是，这几个月的ChatGPT和绘画AI似乎已经让片中那个未来变得触手可及。

在文本创作的过程中，我总是努力让自己去思考，科技具象化之后，它的每一种感官反应，所呈现的画面应该会是怎么样的呢？因为我很喜欢读海桑和寺山修司的诗集，所以我试图在诗中寻找灵感，通过一些精致的故事碎片，以非线性叙事完成一种感觉上的表达。

2、 想要通过影片去表达什么？

影片《智械之翎》是多重的谐音，既是AI的名称——“零”，代表了数据最终拥有情感的羽翼——“翎”，也是“灵”之意。随着科技的发展，人类的情感在社会运转中愈发被忽略，人逐渐成为盲目的社会机器部件，但机器却在拥有不断完善的情感模式。人工智能会不会比我们更像真正的人？我们是否能在与智械的相处中重拾情感？本片就是我对这些问题的一种想象，但不是参考答案。

当我们在看着各种AI能以机器学习的方式拥有人类般的基本思考，甚至能给人情感般奇妙的信息，作为人类却在被既定的人生轨迹与社会地位中浮沉。成绩的优异、婚姻的及时、工作的努力......我们仿佛比AI有更多限制，面对如此境地，我们又该作何感想？

3、 您觉得现代科技的发展对于人类的情感有怎样的改变？

无论是工业革命时代，将个人独自做完一个产品变为流水线式的流程生产；还是网络时代下人类交流方式与思维模式的变化，我觉得情感都是在被弱化的。虽然我们现在仍会追求“活得不一样”，但大部分情境下我们都需要埋没个人的情感与想法，去成为不那么特别的人。而网络让情感的传达变得更为单向，我们在现实中沟通交流的能力似乎也在不断退化，我们更难接受与自己不同的观点，更难与人平等地进行讨论沟通，更难表达出更多的情感。我们应该拥抱科技的发展，但不应该让人与人之间变得陌生。

4、 您在拍摄过程中遇到了哪些问题，又是怎么解决的？

因为团队人员有限，在本片中我担任了很多的角色：编导、摄影、美术、剪辑、视效等，而且在拍摄到中期的时候，因为有一部分拍摄未如预期，所以我想过放弃或者在毕业设计时再重拍，但后来意识到有些创作的想法只属于每一个人生阶段的灵光一现，如果现在不去完成它，以后很难再会延续去做完它。最终在朋友的鼓励下，我们还是将成片做了出来，所以很感谢我的主创、我的朋友们，以及当时的自己。

再就是零的实体是我自己去制作的，但我本身真的是对代码一窍不通的，对我来说这是一个很大的挑战。为了能做出一套带有灯光反馈的传感器组，我还是硬着头皮去入门了一下Arduino，然后组出了这样一个带有指示灯、屏幕、触觉、摄像头传感的“小机器人”，在看到颜文字在LCD上显示出来的时候，我好像感受到，它有生命。

5、 这次有几个不同的场景，您选择这些场景有考虑到哪些画面因素？

我们场景包含了虚写与实写的部分，去体现零在泷伊的生活中不断明晰的情感与形象。最初选择带有树影的白墙，是希望利用影子与实体的关系来体现这个过程的视觉变化。海滩、铁轨、山谷则是想以自然的景观与零的出现结合来营造超现实的质感。

6、 有哪些镜头是经过特别设计的，想要传达出什么样的情感？

暗房这场戏是泷伊与零的第一次对视，想要体现出界限打破的冲击以及直面情感的内心起伏。我们将民宿的一整个卧室清空重新布置成暗房，也在空中悬挂了相纸与胶卷，在视线相接的一瞬间松开所有绳索让所有遮挡消失，留下清晰的两人。

这组镜头是泷伊为零造出了实体后，两人第一次以实体触碰并感受到对方的视觉表达。将心跳、身体的贴近、感官的反馈通过大量叠化与同屏的方式来呈现，希望能表达出零在此刻如同被赋予心跳般的悸动，带着对情感的好奇与渴望，以视觉呈现感觉。

7、 您是从什么途径了解到玄蜂系列镜头的，对它有什么印象？

我是通过DZOFILM公众号了解到的，我很喜欢国产厂商近年推出的愈发优质的器材产品。玄蜂镜组真的是学生组福音，首先不得不说的是其性价比高，并且极其轻便。而且其色彩、锐度、呼吸效应等硬实力也妥妥能打，总体来说是我很满意的一套镜头组。我也特别喜欢玄蜂焦外的成像，非常迷人。

8、 在您的影片中玄蜂镜头的表现如何？

影片基本使用了所有焦段的镜头，它们无一例外地提供了一致的光学素质。对于画面的呈现可以说是所见即所得，色彩的还原非常到位。在海边的一场戏我设计了部分涉及变焦的镜头，玄蜂镜头能做到几乎没有任何呼吸效应，完全可以呈现出我想要表达的效果。

9、 您对于未来有什么样的规划？

我希望能够继续学习巩固，继续从诗中寻找灵感，通过更大胆的方式继续做非叙事的短片，将“感觉”带给观众。我目前也在筹备自己的毕设短片，它依然会是《智械之翎》这个世界观的延续，并继续用视觉化、超现实的手段去进行表达。

很希望能继续与DZOFILM合作，并能使用DZOFILM的玄蜂标准组与复古组在多个空间中去进行艺术创作和情感表达。

DZOFILM将致力于为电影梦想家提供可靠的创意工具，欢迎随时联系我们！